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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两万里寻找ROSE(三)
敦煌市不大,据说只有十多万人口,城市建设也不能与东南部城市相比。整个城市都有点牲口的
气味,游牧民族的风情真是无处不在。从地上几堆骆驼粪中,就可以充分感受到西北的风味。
这里中外游客很多,行色匆匆。我骑着车看了一回敦煌市,城中风味小吃不少。我买了点食物、
矿泉水和敦煌地图,就骑车到莫高窟。窟在鸣沙山东。
路上我在想,ROSE是不是来了呢?还是已经拍完了节目回去了?我祈求命运之神冥冥中安排
我与ROSE能再次相遇。
很快就到了莫高窟,我对壁画与佛象没有多大兴趣。我寄存了车与物品,就在停车的地方寻找R
OSE摄制组的车。
我抱着绝望的心来寻,免得找不到心里难受。所有的车辆都看了一遍,没有ROSE所在的电视
台的车。我兴味索然,买了门票,带着数字相机,进去看看。
我在检票处问有没有看见电视台来拍摄节目,他们说没有。我尽管早就向往敦煌,可如今心里想
着ROSE,一万个石雕菩萨也不值一个生动美丽的ROSE。
我一个一个洞看过去,这里到处都是奇异的文化色彩,与时间锈蚀的痕迹,我不知道想历史在这
里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ROSE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来考察文化的,我清楚自己的使命,希望在这里能看到比壁画更奇迹的奇迹。对我来说,
ROSE比一千个飞天更重要;她的一笑,比一万平方米的壁画更精彩。
我随便看看,心不在焉。看了几个小时,感觉困乏了,在莫高窟附近找到一家个体旅馆,条件简
陋,对付着住。安顿好后,立即给手机充电。我躺在床上,拿出采访机,听着马建的爱情经典理论,
太累了,昨晚也没有睡好,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地睡着了。
次日上午又到莫高窟来寻ROSE,检票人说没有看到电视台的人来。我请他为我留意,我明天
再来。
白天就睡在小旅馆里。想ROSE的时候,就看看她的数字化相片,听些音乐。就这样过了四天,
真是日长似岁。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ROSE早从敦煌回去了,我非常高兴。梦常常是反的,暗示着ROS
E可能昨天才来。上午抱着幻想到莫高窟的正门口,在停着的车辆中,我赫然发现敦煌电视台的几辆
采访车。我隐隐激动起来,天哪,我的ROSE一定早在里面了。
我象无头苍蝇乱转,四处寻找她。转了好几处,到了一处佛像前,围着一些人,我挤了进去,以
为是导游向一群游客讲解肤浅的历史知识。我敏锐的听觉,从喧嚣的人声中分辨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
婉的音色,这音色让我心跳起来了——" 这里完好地保存从北魏到元代的佛像,壁画四万多平方米。
相传一位叫乐撙和尚,看到三危山上金光万道,山顶上仿佛坐着一排佛像,于是请人在鸣沙山上开凿。
石窟开凿在沙漠最高处,故名漠高窟……" ROSE!一定是ROSE!我挤开人群,果然是她,她
远远地站在一个石台上,手持话筒在做节目,前方是转动的摄像机。她今日穿着牛仔裤,长发盘在头
上,清韵不俗。我无法形容这一刹那的感觉,激动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空虚的心立即有了寄托,情绪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我此时发现自己不但爱她的心灵,而且也爱她
美丽的肉体。我跟在人群中,悄然看着她在各处做现场文化节目。
到了她节目组休息的时间,人群渐渐散去,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沙地上。ROSE回眸一瞥中,
看见了我,她的嘴唇张开半晌没有合上,时间好象在她惊疑的时候停止。她这一个经典姿态在我的心
中显影,我当时也在发楞,没有用数码相机记录下她转瞬即逝的神情。
我站着,不知道她进一步有什么反应,是她先不辞而别的,我不应当先说话。我淡淡地看着她。
她的同事都在这里,她会怎么样呢?
她走了过来,很吃惊地问我:" 你怎么来了?" 我说:" 我为什么不能来?" " 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来的?" " 这重要吗?问题是我来,你也在这里。" " 我现在很忙,我下午打手机给你,这里可
以用手机的。" " 随你好了,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的。" ROSE一笑,说:" 别生气了,我们不是
又见面了么?晚上我跟你说,好吗?我一定打手机给你,一定。" 我呆呆地站着,还是忍不住有点委
屈地说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四天。" 我感觉到ROSE表情里微含着惊讶,她点点头,轻轻地
说:" 我知道了,我晚上打手机给你。" 她黯然转身,过去了,一路看着地面,手在面部抹了一下,
不知是擦拭嘴唇还是眼睛。她的几个同事看了看我,又忙着他们的事了。
我半信半疑,心里在想,好吧,就信她一回,我这么远来找她,她不至于无情到这等地步,思想
家马建不是看出她那封信的言外之意了么?我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她下午会打电话来。
下午我一直靠在旅馆的床上,玩玩电脑,听一些音乐。突然手机响了,我惊跳起来,已五点多了,
一把抓住手机,一听果然是ROSE。她说她住在莫高窟大酒店,问我在什么地方。她问我晚上到鸣
沙山去玩好不好,我说太好了。我问了她住的宾馆的方位,带上两瓶矿泉水和几个面包,就出门骑上
摩托车,这回卸了行李,开起来很轻捷。
按她提示的方位,找到了敦莫高窟大酒店,她早就在那里等我。我没有下车,她就坐在后面,双
手搂着我的腰。她说她告诉摄制组她晚上到敦煌市看看,摄制组都看敦煌歌舞团表演飞天去了。我问
她吃饭么,先找一家饭店。她说不想吃,我说我也不想吃,反正我带了面包。
按敦煌旅游指南的介绍,向敦煌县城南方向开去。路直车快,不久就到了鸣沙山。
我们都没有吃晚饭,我给她两个面包和一瓶水,一起大口大口咬面包。
天渐渐地黑了,我拉着她,急不可待地爬上鸣沙山。沙子滑溜,上两步退半步,好不容易到了沙
丘顶。我们站在沙丘上,她捧着我的脸说:" 你到西北来为我吃了苦,你黑了,这回你真瘦了。" 我
真听不得这话,很想抱着ROSE索兴不要面子大哭一场,我却没有放松自己的情绪,站着没有说话。
两人平静地站了一会,我一把拉着她从上面滑下来,下滑时,果然有一种奇异的声音。
ROSE惊叫说:" 你看,火花,沙上有火花。" 我拉着她,一直滑下来,我说:" 那是爱的火
花。" ROSE认真地说:" 沙子上真的有火花。" 我才注意到,人的衣服与沙面磨擦,果然产生静
电火花,真是神奇,只有晚上才看得出。
我与她滑到下面的沙窝子里,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问:" 你什么写那封信?为什么不辞而
别?" 她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她说:" 因为,我不是你理想中的人。" 我问:" 是不是反过来说,
我不是你理想中的人?你爱我吗?象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她点点头。
我追问她说:"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呢?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她推推我说:" 你下来好么?你下
来再说。" 我平躺在沙面,她也平躺着。天上有一些星星,远方有些灯光,这里游人大多散了,四周
显得宁静,只有风拂过沙面的声音。
ROSE说:" 白朗,你知道,我们做完这些节目,再到阳关遗址看看,就要回去了,你不可能
永远跟着我走。我原来想,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差异,我都会尽力来弥补的,但我对你渐渐了解以
后,我觉得人的本性中最根本的东西,几乎没法改变。你是向往非常完美又纯洁的爱情与婚姻,可我
不太适合你。" " 我知道,你在暗示我说你不再是纯洁的处女了。" ROSE没有说话,我看见她眼
睛又有了泪光,微含着忧思。
我问:" 你为什么不说了?" " 如果能有来生该多好,我一定努力成为你的第一个,并当好最后
一个。" 我抓着她的双臂,由衷地说:" ROSE,我爱你,我不管你的过去,可我现在无法离开你。
" ROSE伏在我的怀中,终于哭出声音,我最听不得女人哭了。
她说:" 你是知道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你很单纯,感情专一,不是那一种玩弄感情的男人—
—" 我一听就感觉她的话外的含意,我追问:" 你见过哪些玩弄感情的男人,你说说,他是不是你以
前的男友?还是现在的男友?你说!" " 你别逼我好吗?你让我说完。" " 你说吧。" " 我与你在苏
州扬州时,都不太了解,所以我觉得很开心。到的庐山,我觉得我自己开始了解你了,我就觉得自己
不合适你。对我来说,不辞而别也是非常痛苦的事。那一封信写了三四遍,抄了两次,才写好。你是
知道我的心情的。我们不可能幸福地结合在一起,不可能。" " ROSE,你这是拒绝我的借口。"
" 不是,如果我真是要拒绝你,我不会同意再单独见你,更不可能与你到鸣沙山来。我想了好久,即
使我同意嫁给你,你也不会幸福,我再糊涂,这一点我是不会糊涂的。" 我心如死灰,真恨命运不公,
为什么我不能成为ROSE第一个幸运者。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找不到比她更让我爱的人。恨不
得站在沙丘顶上,大喊大哭,把积压在心中这二十多天的郁闷全部狂喊出来。
" 我想了好久,白朗,我没有爱你的本钱了。" 她不再哭,眼中只是噙着泪,平静地说着,不由
自主地摇着头,喃喃说:"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 谁都知道我的心情,天底下我最爱的人就在身
边,我却无法再追溯到她完美与纯洁的时光里。我看一眼无边的沙丘,一棵象样的树也没有,我的心
里无限苍凉,天地无限苍凉。这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比失去ROSE还让我痛苦百倍。
她仍在流着泪,我潜伏着欲望在慢慢燃烧,理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不能得她纯洁的爱
情,我也得到她美丽的肉体。一种占有、填充的欲望在蕴酿、在激发。
我此时与网上数字化的北狼合二为一,象一匹真正雄性的狼似的,野蛮地抱着她,吻她的脸与脖
子。在ROSE惊惶失措的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竟利索地掀开她的衣襟;我要完整地得到她,我
已经无法忍受感情与肉体的双重阻隔。
ROSE受惊不少,她不再象在庐山那样温婉地提醒我。她两只纤手拚命地抓住我的一只手,压
低声音边哭边喊:" 白朗,白朗,你别这样,别这样,你会后悔的,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 这种
凄悲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她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小,她这种无奈与柔弱的样子让我心碎又心疼。
心痛感觉的间隙里,理智又战胜了情欲。欲望象一片受到强大外力震动的透明的玻璃,立即破碎
了。我的手从她的腰上移到她的胸部,微微夜光下,我看见一对温情的兔子蹲在那里。我把脸贴着,
听着她的心跳,并用唇轻轻碰碰它。我的孤独仿佛象忍了二十多年饥饿的感觉。
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按在她的胸部上。她又流泪了。我们身旁的沙丘渐渐松软下去,我抱着她
就势从上面一齐滚了下来,滚到沙窝里。她仍在流泪。她说:" 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爱你的本钱,真
的没有了。" 我真听不得她这些话,心软化了。两人身体在剧烈的动荡中,经过这一滚,她这一哭,
我极度贲张的欲望渐渐地消退下来,感觉身心疲惫。
我抱着她,真想责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问出来。我的
双眼无限空洞。
我平静一些后,她擦了一下眼泪说:" 白朗,你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 在庐山的时候,你有这样要求,我可能不会拒绝。可从那一晚后,才知道
你是一个极少见的爱情完美主义者。我知道我真的没有爱你的本钱。你现在一时冲动,而我并不能与
你结婚,将来你一想起与我接触过,你会后悔的,你会痛苦的,真的。就算我嫁给了你,你总会觉得
我是不完美的,你会觉得不幸福,不公平,你一想起我不是自始到终都是你的,你将来会恨我的,你
会恨我的,时间长了,你会不知不觉地表现你这种厌恶,那我会受不了的。我知道,你会要离婚的。
" 她加重最后几句话的语气。没有比她说的这些话更明白了,我知道她的心情,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我说:"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我好难受,你别说了。" 我几乎是在求她别再说了,她
说的每一个字,就象一根根长针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脏。我的激情慢慢地消退,眼泪渐渐地在眼眶中涌
动。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让我摸她激烈的心跳。
我想像自己忍不住大哭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吓住ROSE?或许那才是发自灵魂的大嚎,是真
男人的真性情,我还是大哭不出来。
ROSE哭过后,夜风不知什么时候吹干了她的眼泪。ROSE擦一下泪痕说:" 白朗,我的生
日是197 6年3 月19日,我凡是要设密码地方,就用这几个数字,你会记住我的生日么?" 我点点头
说:"1976年3 月19日,好,我记住了,我对数字的记忆极差,但一定会记住你的生日。" 天风浩浩,
沙鸣萧萧。我拥抱着她,吻着她。她微张着唇,暗示我的舌头深入她的唇中。我试探地进入,立即被
温暖包围着,口津甜甜的。她微微的气息煽动着我的欲望炽情。
我感到体内的血液象岩浆在奔流,心跳在加速,肉体飘飘然地在幻觉中向纵深处滑行,双手微微
有些颤抖。我也感觉她的呼吸在加快,面部有些温润。这种深入的亲吻让我兴奋到了极点。
在这久久的销魂动魄的亲吻后,我悲欣交集,愣愣地看着她。
我想是ROSE是用另一种让我深入她体内方式来安慰我,并象征性完成我们相爱最后一个仪式。
我的信念退守到最后一寸土地上了,也许这种坚守满足了自我安慰或自欺欺人的心理。为一个我疯狂
热爱的女人,我能做到的只能是坚守着这最后一寸土地,我仍然象一个最终没有全部丢弃阵地的英雄。
ROSE看着我发呆的样子,竟冲我笑了,这是我见到她各种动人的笑容中最凄美、最销魂的一
笑。
我们平静地躺着,望着天空。我说,我在到敦煌的路上遇到了马建,她问马建是谁,我就告诉了
她。她说会有这么巧么?真会是那个文学家马建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说他是马建,我也没
有办法看他的身份证。她说,说不定他与马建同名,这个名字重名的一定很多,他也喜欢文学,索兴
将错就错,反正晚上没事,对你进行一番居高临下的教育呢。我笑说也许吧,谁知道呢?就拿出采访
机,把录下来的声音放给她听。磁带只录了一面,有二十几分种,ROSE听得很认真。她的眼睛一
直看着天,听完后喃喃地说,他真是一个孤独的奇人,象一个哲学家。
这一夜,我们在鸣沙山度过,说了好多话,好象那时所有要说的话都说了。在痛苦与甜蜜交织的
缠绵里,我们决定分手,相互间还安慰着,好象ROSE说过,我们永远是朋友,她会永远记得我。
许多人分手是没有爱情,我们却是为了爱情而分手。这让我感到崇高而体面,可我的痛苦比任何
方式的失恋都要沉重得多,这一点ROSE是知道的,所以她不停地安慰我。
次日上午她让我跟她同敦煌电视台的车一起回敦煌市,她们还到要阳关去拍摄一些镜头。我与他
们的摄制组的人都见了面,他们对我很友好,留我吃了中饭。下午一起玩牌升级,玩点钱增加游戏兴
趣。我与ROSE作一对,打了几个小时,我与ROSE老是升不上去,最后我们输了三十多元。R
OSE说她没有打好,由她出,我当然不同意。
晚上他们请我一起吃饭,几乎没有人问我与ROSE是什么关系,对我很友善,我觉得很欣慰,
而且现在我也说不清与ROSE是什么关系。摄制组有人说在苏州就知道我了,并简单地问了我一个
人来西北的事。
晚上玩升级到十二点多,我与ROSE说话并不多,好象都把心思用在牌桌上。我不敢多看她,
她凄丽的神情让我感到怜悯,她美丽的肉体又让我感到难以抗拒。
最后我们又输了六十多元。ROSE红着脸说,是她没有打好,我说我的水平更低,我有一半责
任。我请大家去吃霄夜,大家都来了,结帐时,摄制组的负责人坚决不让我付款。
明天他们要上路,他们请我一同去阳关。我想,既然要告别,就干脆地告别好了,不要再跟她去
阳关了。好象阳关就象心灵中的关口一样,一出阳关,便非人间之世似的,我还不想走出这道世俗的
关口。
次日,我早早起来赶到敦煌市的莫高窟大酒店。摄制组的人看见我来了,请我上车同行,我说骑
车在后面送他们。我跟在ROSE的车队后面,一直送到敦煌火车站。
火车站分别是平静的。我站在车窗外,ROSE坐在车窗里,隔着一层玻璃,大家不知道我为什
么不与ROSE同行。
我与她相对无言。
火车启动后,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的心有撕裂的感觉。我忘记挥手,ROSE也没有流泪。
她此时象一株失去血色的玫瑰,而我象一个遗失灵魂的人。
车轮渐渐地快了,金属的撞击声不断地敲击我着的心,——" 气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
这是哪一个蒸汽机车时代的多情种的词?竟没有比这一句更能表达我凄恻的别情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ROSE与我的距离渐渐地远了、远了。她在车窗里看着我,我在车窗外看着她,
就这样默默地,在相互的视线里渐渐淡去,以至于全部消失。
前方空荡荡的,有几株树,一片空蒙的烟尘,还有两道无限延伸却永不能相交的铁轨。
我心中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直逼人心的惘然,失声大喊了一声:" ROSE——" 这一声呼喊被
车站的喧嚣轻易地淹没。
我们的激情遗失了,遗失在鸣沙山上的晚风中,我知道,ROSE知道,上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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