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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楔子
(更新时间:2004-9-6 6:36:00 本章字数:360)
淡然,是他一向的表情,即使面对着生死的抉择。
长久一个人孤立在黑色占星塔中,陪伴他的只有星夜的风……
无论是作为之前蓝眸银发微笑的正统星见,还是后来成了赤目蒙眼狡猾的嫡传皇族,
他都不曾为任何人而改变……
孤傲面容下,他费力摆脱着寂寞……
他说——“来世,我愿以风为名,似风一般自由自在,永远远离这黑色占星塔……”
如今,千年前的记忆早已荡然无存,千年前的经历在他灵魂的印痕却仍清晰可见。所以,仍然寂寞~~~~~~~~
每一个梦境都是在夜行,独自在黑塔中徘徊,为“暗夜幻境”所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骇人却有趣,寂寞又坚持。
暗夜中,那双绿眸一如千年前那般诡异,那般难缠 ……
“寒星,你逃不掉的……难道你忘了,我是风使啊……”
正文 第一章 游戏开始
(更新时间:2004-9-6 6:37:00 本章字数:6504)
应该是快到塔顶了吧。
扶着冰冷的墙壁,一级,再一级,我在黑暗里摸索地往上爬着。一百,一千……脚快抬不起来,身体变得笨重,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我渐渐窒息。恍惚中,似乎楼道里有个阴影,在暗夜诡异地像个幽灵。刚刚的魑魅魍魉,莫不是去而重返?我跌坐了下来,疲倦汹涌袭来。蜷缩成一团,不规则的喘息,大滴大滴的汗跟着落下。
“嘘,是我。”幽灵上前捂住我的嘴。他熟悉的声音让我一阵心安。勉强睁大虚弱的双眼,还是只看到模糊的影子。一把抓住他,温度从手心渗透过来,我骤然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夜澹,别再这个时候来打扰我,听到没?!”
他把脸凑得很近时,我依稀看到他睁着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他用手轻轻碰触我的额头。“你……怎么了?”
他优雅的笑颜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显得过于高深莫测,但我还是舒了口气,把脸贴在冰冷的墙上:“没什么。”
他微笑着的眼眸忽然写满担忧与急切,有些蛮横地把我揽进怀。“没什么?!和你说过多少次,别让我担心你啊。你就是成天这样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才会惹得一片非议,为什么不改改……”
我无力地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到他身上,任由他的手指戳着我的鼻子发脾气。末了,淡淡地对着他的眼睛说着:“夜澹,人是很难改变的。”
他无奈又怜爱地看看我,见我没有反映,只能径自侧目注视着我。我伸出手挡在自己冷漠而没有温度的眼前。“星星已经告诉我结束的期限了,既然如此,过程再难又能如何?反正我会独自走到终点……”
呆坐了一会儿,我推开他,起身想离开,可脚下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动不了。然后我惊恐的发现他的眼睛鬼魅般地变成了绿色。他没有表情,只是瞪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向我,仿佛想要把我看穿一样。糟,又是“暗夜幻境”……
四周的黑暗和冰冷又开始作祟,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然后我醒了。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窗外是夏日清晨的阳光洒了一地。环视四周是整理地井井有条的房间,家具的摆放熟悉而又陌生……揉了揉因梦魇而隐隐作痛的脑袋,我渐渐想起来了……我住这儿……这是我爸爸妈妈的家……又做噩梦了,而且又是这种奇怪的和一个人拥抱的梦。我看我还是搬回去比较好。睡衣的后背,汗湿得冰凉一片。我无奈地摇摇头,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换身衣服去做早餐。
电话铃声惊天动地喧嚣起来。是物理班的班主任小汤,说是找我有事,要我待会儿去学校详谈。
老爸和笨女人也陆续起床了。我端上热气腾腾的早饭。一家三口沉默地喝皮蛋瘦肉粥。老爸和笨女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不过情绪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的胃口。当老爸宽厚温暖的手掌覆在我肩上的时候,我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那双手真真切切地传来温暖的感觉,让我忽然很想笑,笑他的伪装……于是很不自在地站了起来,抱起滑板出了门。远远好像听见老爸在身后说什么“早饭很好吃”,“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之类的。
出门的那一刹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路边的草丛里有淡淡的青草香飘了过来,清晨的空气很干净,微风里夹着潮潮的泥土味,很好闻的味道。我不禁做了个深深吸了口气。阳光真好,把什么都荡涤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一进校门就被一个迎面而快步来的冒失鬼撞到。那人当下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幸而我技术好,身体摇晃了几下没有摔倒。
我纵身一跳,收起滑板,嘴里条件反射:“抱歉。”
那人傲慢的推开了我伸向前扶他的手,迅速自己站了起来,低头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冷冷地质问。
“楚亦风,你来干什么?”
我正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一群目光关切的女生迅速冲了过来,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海,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你这个人眼睛长哪儿了?乱撞人!”“海有什么,你陪得起吗?”……
原来是本校两大校草之一啊。绝对零度的目光中,我这个千古罪人不寒而栗。罢罢,惹不起,我躲!
我仓皇逃窜。
假期的校园还真是热闹,一进校门就感觉到中国实施计划生育的必要性,小汤的办公室却意外冷清得空无一人。我很奇怪地仔细在教学楼四下寻找,最后竟搜到厕所,还谨慎地巡视了每一个蹲位,生怕他脚底打滑一个不慎。遍寻不着,我决定去操场碰碰运气。
随手拉了个人一问,原来今天是校内足球赛高中组的决赛,高三物理班VS高二三班。(上海的高考制度,除语文、数学、英语之外另选一门科目作为“加一”,最后根据四门总分加上30分综合分数来投档录取。)
一旁拉拉队的叫声分贝数惊天动地,她们的眼睛随着场上的一个人游走。那人连续几次肆无忌惮地带球过人,似乎所向披靡,一副遇神杀神,遇鬼砍鬼的模样。桀骜不驯的表情,匀称的身材,惊人的爆发力,又赫然天生的运动好手。即使不再漫画里,拉拉队的眼睛也已经在冒红心了。这样的人物,记忆中除了海还会有谁?不甘示弱地,对方中也有一员猛将,壮得像头牛,速度不慢,可惜脑袋太小,腰围过大,越看越像个大橄榄。实在想不起这只“橄榄”是何许人也,只见他紧盯着海,寸步不离。两旁不时有人冲过来,马上又避开或摔开了。海没法射门,一记妙传,他的队员射门得分。
“海哥好棒啊!传得好!太漂亮了!”这声音很快被拉拉队的欢呼尖叫盖过。一个人径直飞奔过去,搂着海的脖子,狂喊乱叫,惊喜莫名,倒是海,只是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忧。
那个人,我记得是叫磊。混乱的化学实验室,很多人的惊叫声……认识他还真不是愉快的经历。作化学实验时。不知他怎么折腾了碱式滴定管橡皮管里的小珠子,滴定测试用的标准碱溶液狂流如注,止都止不住,弄得满桌都是。这也就算了,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他竟吓得魂飞魄散,跳到椅子上大叫。原本大家对化学实验的恐惧心理被瞬间激化,结果胆小的女生纷纷冲出实验室,玻璃制品的碎裂声不绝于耳,整个实验室弄得乌烟瘴气。为了控制那个混乱的局面,我轻描淡写地用手抹了桌上的碱溶液,以此证明那只是浓度很小的氢氧化钠溶液,而不是他们假想中连骨头都能能融化掉的浓硫酸、王水之类。最后,课终于正常进行,我却因为操作不规范被副校长兼化学老师留下来痛骂一顿,还留下独自收拾一片狼藉的实验室。
至于那个海,隐约记得他“一直沉默地摆酷,身边却从不缺追随者和络绎不绝的情书”,“踢球我行我素,从不管自家家门”……还有,还有什么?我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用力想的时候,头又痛得厉害。只得作罢。
“团结就是力量啊,合作才会有成功啊。”一个刚才不知是被海还是“橄榄”撞翻的家伙,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冒出这么一句。我这才看清这个说话让人狂吐的家伙,是物理班的班长。
我很安慰地看到小汤生龙活虎地在球场边加油。叫他小汤并不冤枉,比我整整低了一个头。我之前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他把我带到一边,仰着头开口了。
“找你来主要你进物理班的事。我就是物理班的班主任。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进物理班,选‘加一’是学生自主决定的,”小汤露出很为难的表情,“我和副校长谈过,他很看好你。你是他指定的化学班预备役,他之前还推荐你做化学实验室管理员,你也做的很好。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也知道你的文科成绩不太好,没有化学拉分的话,高考的时候,恐怕很危险。你得明白,现在不是谈喜好兴趣的时候……”
我皱皱眉头,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知道,现在重要的是成绩。那么,如果我的物理能考化学一样的分数,你们就不反对了?”
“我说了我们不是反对,只是觉得可惜……”他正试图辩解什么时。我们的谈话因为球场的骚动中止了。“物理班”的守门员被抬了出来。
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比分拉大到2:0,“橄榄”急红了眼,好不容易有个射门的机会,竟朝着守门员怀里狠命射球。球是救下来了,守门员也“壮烈”了,必须立即送医院检查一下五脏六腑是不是还在原位正常工作。场上的选手,尤其是场下的女生拉拉队,多吓得呆若木鸡,面有土色。看看那几个板凳上的替补,个个营养不良的样子,眼镜厚得像啤酒瓶底,身板单薄得像张纸,好像一阵风就会把他们卷跑。小汤不由皱起了眉头。还真有不怕死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很英勇地站了出来,那个人,是哲吧。人如其名,长得斯斯文文,是小汤班上雷打不动的前三名。个子挺高,只是太过瘦弱,脱了上衣肋骨历历可数。
小汤沉吟着。如果让这根排条守球门,会不会被“橄榄”一脚就一命呜呼,尸骨无存?环视一周。海事不关己地在喝水,磊在给他递毛巾,其他的都是面有忧色,那个班长培着一筹莫展的小汤一起一筹莫展:“汤老师,您看,这怎么办?”
偷偷叹了口气,我自告奋勇:“我来吧。”小汤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如果让我参赛就等于是默许了我进物理班,我就可以少听小汤很多废话说教了。我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你?你不是化学实验室的老师吗?怎么可以参赛?”有人奇怪地问。我狡黠地眨眼:“没关系,我没参与过他们的课,他们不认识我的。”
“可是……”
磊很看不过去地冒了出来:“他是本校的学生,原高二三班的楚亦风。别看他长得纤细,他是两届冬季越野赛的冠军。”
我没想到磊竟然还认得自己,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之后,悠哉地抱着双手等小汤的决定。同时,我很不舒服地发现海正冷冷地瞪着我,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终于,小汤犹如壮士断腕般沉痛而又悲壮地叹了口气:“好吧。”
许多人松了口气,那个班长更是用很热情地一把拉住我:“太好了,有老师,哦不,有越野赛冠军加入,我们赢定了。”我纳闷凭这种程度的智商怎么能当上班长,长跑和当守门员好像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退场的守门员脱下手套递给我,我摆摆手说不用了。不是惯用的,反而会碍手碍脚。他急忙拉住我,拼命想描述“橄榄”是如何的天生神力,万夫不挡,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被架走了。
“你是哲吧?”我朝那个勇敢的书生打招呼。哲愣了。“你的化学实验总是拿优啊。不好意思,这次抢了你的出场机会。”
他腼腆地笑。
我露出友好的表情,自觉已经完全进入状态。“请问,你的眼镜可不可以借我?”刚刚松了口气的人立马绷紧了脸。哲显然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迟疑了一下,看看我故作神秘的表情,还是把他那厚得啤酒瓶底般的眼镜交给我。
小声地,磊嘟哝着:“这家伙靠得住吗?”
“有我呢。”海冷冷的声音。
下半场,各就各位。
对方队员的眼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八成是想看看这个殒身不恤,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家伙是何许人也。很不习惯地,一时间许多双眼睛集中过来。管他呢,要看尽管看,到时可别后悔!我把长发一盘,塞进鸭舌帽,把帽檐推到脑后。
戴上哲的眼镜,我一阵晕眩,跟着脚下不稳,人一歪。
“咚!”脑门重重地撞到了什么东西。“哎哟!痛、痛、痛死我了!”我条件反射地边向前伸手摸,边自言自语:“什么啊这是……哦,门柱。”
“哈哈哈哈……”球场内外炸出一阵暴笑。
“小汤到底在想什么,让这种人来踢球!”“白痴一个!”“算了,摆个人在那儿总是好的。”
我的队友们抱怨不迭,还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
“哈哈哈……”“橄榄”公鸭般的嗓门比谁都大,“哈,你个四眼,哈哈哈……”
1.5的视力戴深度近视眼镜,哪能指望体面和舒适。在心里苦笑着,我把眼镜沿鼻梁往下拉了拉,总算能从镜框上方看到前方的事物。与此同时,球场另一端,海临门一脚,球应声入门。
3:0
三秒钟的冷场。“橄榄”的笑声嘎然而止。我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迎向他狐疑的眼光。
想了想,他摇摇头,走开了。
他再冲过来的时候是20分钟以后,脚边带着球。那个班长想拦截,却被撞翻,就地滚了过来。他瞅准机会,利落的提脚射门。一时间,只见两个球体迎面而来。不用计算也知道,两者的动量都很大,P=mv,不同之处在于一个质量大,一个速度大。速度大的那个正飞向球门左上角。一般人左手或许能够得着,却仍会因力气不足而挡不住。
“Yeah!”“橄榄”早早得意地喊。
“Yeah!Yeah!”他的队友以为球已经进了,跟着喊。
我截住球,抛出。球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沿镜框上方,遥遥看到海接了球,然后带球过了一个人。射门。得分。
4:0
场外女生的尖叫声震得我的耳鼓膜隐隐发疼。
“橄榄”的障眼法也够低级的,竟以为我已经近视到人和球都分不清楚。再看他,下巴张得似乎马上就要脱臼了。想不通他的强力射球竟被人像摘棉花一样轻松而准确无误地捞了过来!
时机成熟,再加把火就能彻底激怒他了。我摘了眼镜,丢给也在吃惊的哲:“谢谢,不过现在没用了,还有点碍事呢。”我回过头时,“橄榄”的脸已成了酱猪肝色:“你,耍诈?!”
我冷然地讥讽:“是你自己太笨。”
“橄榄”终于按捺不住,一扭头朝他的队友吼:“你们把球传给我!我不会饶了这小子!”
望着他的背影,我暗暗庆幸:刚刚的球真是好险。好在终于让他快气疯了。像他这样头脑简单的热血青年,一旦发起火来,一定只会用蛮力,所以应该会……
离比赛结束还剩没几分钟,对方可真的杀红了眼,越来越不折手段,犯规现象越来越严重。两方人马在球门不远处厮杀,一时间我声鹤唳,草木皆兵,情形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把球传给我!”“橄榄”的吼声如平地炸雷。球乖乖地朝他飞去。“橄榄”连姿势都不调整,立即抬脚射门。他的几个队友已经开始回防。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球的方向瞄得很准,而力度更猛。
我双手抱住球,球正入怀中,犹如上半场时的那一幕重演。小汤直奔了过来,脸色苍白。我假装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汤老师?”杞人忧天,哪会那么容易就挂掉。
“你……没什么吧?”看到我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球,他着实吃惊不小。
“能有什么事?就凭这种程度的球。”我轻蔑地笑。
全场皆惊。拉拉队那边也是不小的骚动,她们接头交耳地谈论着什么。看来她们是认出我了。小汤讪讪地退出球场。“橄榄”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着我把球抛出去也忘了追,呆在原地不动。僵持了好一会儿。
忽然,我微笑着冲他招招手。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走了过来。我的笑容顿时消失,朝着他飞奔,然后在他诧异的眼光中与他擦身而过。一抬脚,接下原本会落在他脚边的球,迅速传出。
“你……你怎么可以……”“橄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已经气得语无伦次。
我的笑意更浓。
球场另一头传来欢呼声。
5:0
“哦,我听说有这么一条规则:守门员出了禁区就是普通球员了啊。你不知道?真可惜……没事儿。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让你们的守门员也出来。不过……”用手指胡乱理了一下掉出来头发,我开始有点懒得理他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话音落时,我的笑容也降到冰点。
裁判的哨声准时响起。满场的欢呼声。
“橄榄”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往上提,目露凶光,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已经死一万次了。
“住手,你想干什么?!”还没等我开口表态,小汤已经救护车似的冲了过来。“橄榄”的巴掌终究没有打下来,而是被他的队友忙不迭地拖走了。“我决不会放过你的,小子你等着。”临走时,他双眼充血,恨恨地道。
难道没人教过你,对学长要客气点?你以为在这个学校多呆一年的时间,我们在做什么?只是干坐着等学弟来欺负?忽然,我很诧异自己竟然用了“我们”这个字眼。和谁“我们”?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渐渐升到头顶,每个人汗流浃背的。我很烦躁地摘掉帽子,抓起一瓶水往脑袋上倒,水顺着头发流了下来,苦笑着摇摇头,我甩了甩满头的水,让长发散落在肩后离开了球场……
昨晚还真是做了个不开心的梦。原来,就算早知结束的期限,过程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不知会是个失败的实验,还是有趣的游戏。
无论如何,比赛结束,游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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