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落魄狭

洗净手后，他照例对着镜子梳理一番，蘸点水，压压略翘的头发。
   门开一半，一名少妇侧身进来，把门一关背靠着门，盯着他。
   他从镜子里看到少妇，心里一惊：难道有艳遇了？他抓过纸巾，擦干手，转过身来。
   少妇盯着他，将黑色丝质连衣裙从肩上拉下，扯乱衣服，说：“钱包、戒指全部给我，然后出去。不然，我就喊你耍流氓。”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少妇说：“快点。口袋里的钱包，手上的戒指……听到没有？”
   他“啊啊”两声，双手比画着：“噢、噢、噢……”
   少妇说：“看清楚了，钱包，四四方方的，装我的。还有这里，手指上的戒指。”
   他双掌竖在耳边上：“噢、噢、噢……”
   少妇说：“倒霉，碰个聋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笔，又抓起一张纸巾，递给少妇。
   少妇接过笔和纸，写道：“把你的钱包、戒指给我，不然我就喊你非礼我。”
   他接过纸巾，看了一眼说：“很好，证据确凿。”
   少妇猛地一惊：“你不是聋子？”
   他淡淡地一笑，把纸巾塞进口袋里说：“穿好衣服，跟我走。”
   少妇穿好连衣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