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武侠——谁与争锋

雪域飞狼

《呵呵武侠系列》——谁与争疯



      疯狂，是一种武器，可以杀死敌人，也可以杀死自己。
　　
           　　　　　　　　　　　　　　　　——题记


                            文/雪域飞狼（snowolfly）
　　
　　　　　　　　　　　　（一）
　　
　　
　　风云堡。
　　风来人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从看到脚，从脚又看到头。
　　少年静静地站着，丝毫不在意这个白胡子老头嫖客扫描妓女般的目光。
　　
　　终于，风来人喉头咕噜一下，似乎是看够了。
　　“少年人，叫什么名字？”
　　“回风老爷子，晚辈姓成，名大业。”少年躬身施礼，作答。
　　风来人点点头，示意成大业坐下。
　　“成大业，你来风云堡找我所为何事？”
　　“学剑。”成大业回答得很是干脆。
　　“你本已是剑客，还学什么剑？”风来人微笑着问。
　　成大业道：“我想学最上乘的剑法。”
　　风来人一愣，既而仰天大笑不止。
　　成大业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冷冷道：“这很好笑吗？”
　　风来人点点头：“好笑，很好笑。”
　　成大业微皱眉头，道：“为什么？”
　　风来人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想学最上乘的剑法，是吗？”
　　“是。”
　　“那该知道我的剑法叫什么吧？”
　　成大业摇摇头：“不知道。”
　　风来人这次却没有笑，他点点头道：“你不知道我的剑法，却向我学最上乘的剑法，这事听起来是不是好笑？”
　　成大业想了想，看着风来人笑了。
　　风来人微笑道：“谁让你来的？”
　　成大业犹豫片刻，道：“一个朋友，他告诉我，想学最上乘的剑法，就到风云堡找风老爷子。”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姓郑，是个算命的瞎子，别人都叫他郑瞎子。”
　　风来人又大笑起来，道：“一个瞎子让你来找我，这事听起来有点疯狂和怪异，嗯，很好，很好。”
　　成大业不明就里，满脸狐疑看着风来人。
　　风来人突然俯过身来，盯着成大业，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象个疯子？”
　　成大业笑了笑，点点头：“是有点象疯子。不过，我觉得自己也有点象。”
　　风来人点点头，道：“不错，一个瞎子让你找一个疯子学最上乘的剑法，你竟然相信，这的确有点疯狂。嗯，不错，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东西了。”
　　成大业两眼放光：“你答应收我为徒了？”
　　风来人忽地收身坐好，看了看成大业，摇头道：“虽然我说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东西，但这并不表示我答应收你为徒，因为我从来就不收徒弟。”
　　成大业霍地站起，盯着风来人道：“你的确是个疯子，你早告诉我不就得了，害我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罢，转身要走。
　　“慢。”风来人止住了他，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道，“你年纪轻轻，脾气倒是蛮暴烈的，以前学剑没少挨师父骂吧？”
　　成大业脸上一红，点点头道：“是，我拜了几个师父，每个师父都说我性情暴烈，练不了高明剑法。”
　　“简直是放屁！”风来人骂道，“只有没本事的师父才会这么说，难道只有象娘们似的人才能练成高明剑法？放屁！”
　　成大业等他骂够了，起身道：“好了，你这个老疯子，把我也耍了，把我的狗屁师父也骂了，我这个小疯子也该告辞了。”
　　风来人把他按在座位上，俯身盯着他道：“你听着，老夫从来就不收徒弟，但那并不表示，我不教你最上乘的剑法。嗯，听懂了吗，小疯子？”
　　成大业微笑起来，咧咧嘴道：“懂了，老疯子。”
　　风来人点点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要教你什么剑法？”
　　成大业眼睛一亮，努力地点点头。
　　风来人俯在他耳边，轻轻道：“疯剑。”
　　扑通。成大业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二）
　　
　　成大业在风云堡住了下来。
　　他在风云堡了解到风来人的第一个秘密：风来人之所以不收徒弟，是因为他在试验一种剑法，学剑的人不过是他的试验品，而不是徒弟。
　　风来人教授剑法很特别。每个学习疯剑的人必须经过三道关的考验，才能最后得到风来人的点拨。
　　成大业发现的第二个秘密是：来风云堡学剑的人很多，但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通过三关的考验。
      第三天，成大业开始接受第一关的考验。
　　主考官是个瘦瘦高高留着两撇八字胡脸色阴沉的汉子，成大业一进来，他便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第一关的考官，我姓夏，单字整。我的名字你只能记一次，马上把它忘掉，记住我在风云堡的编号是疯四，你的编号是疯十三。第一关的考验很简单，测试你的疯狂指数，只要指数达标，你就可以进入第二关。听懂了吗，疯十三。”
　　成大业点点头道：“懂了，夏师兄。”
　　啪！疯十三左脸挨了一记耳光。
　　“这里没有师父，没有师兄弟，只有编号，记住了吗？”
　　成大业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点头道：“是，疯四。”
　　疯四摸摸胡子，道：“疯十三，你学最上乘剑法的目的是什么？”
　　疯十三想了想，道：“我想打败别人。”
　　疯四：“为什么要打败别人？”
　　疯十三：“因为，别人总是打败我。”
　　疯四：“别人为什么打你？”
　　疯十三：“因为我打不过他们。”
　　疯四：“你为什么打不过他们？”
　　疯十三：“因为我的剑法不如他们。”
　　疯四：“为什么你的剑法不如他们？”
　　疯十三：“因为我没有学最上乘的剑法。”
　　疯四：“为什么没有学最上乘的剑法？”
　　疯十三有些不耐烦：“因为，我他妈哪知道啊！”
　　啪！一记耳光，扇在他的右脸。
　　疯四点点头，继续问：“你经常被别人打吗？”
　　疯十三：“是。”
　　疯四：“打得惨吗？”
　　疯十三：“惨。”
　　疯四：“惨到什么程度？”
　　疯十三：“惨到……，要不要我拿你试试？”
　　啪！两记耳光，左右开弓。
　　“快回答！”
　　疯十三：“他们打得我遍体鳞伤，要我下跪。”
　　疯四：“你跪了吗？”
　　疯十三：“是的，我跪了。”
　　疯四：“为什么跪？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疯十三：“我不跪，他们就拿剑刺我，我膝下有钻石也得跪。”
　　疯四：“你觉得屈辱吗？”
　　疯十三：“是的。”
　　疯四：“想自杀吗？”
　　疯十三：“不想。”
　　疯四：“为什么不想？你不觉得自己象条狗吗？”
　　疯十三：“我如果死了，就真成条狗了，死狗。我要活着，我要学最上乘的剑法，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
　　疯四：“你学了那么久剑法，还是打不过别人，你是不是很笨？”
　　疯十三：“是。”
　　疯四：“你不觉得自己象猪吗？”
　　疯十三：“是，我是猪。”
　　疯四：“你是猪，那你妈就是老母猪，是不是？”
　　疯十三勃然大怒：“你妈才是老母猪！你爹是老公猪！”
　　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两次。
　　疯四捂着红肿的脸点头道：“好了，过关。”
　　疯十三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嘴里兀自骂着：“老母猪！老公猪！打死你，王八蛋！”
　　 ……
　　 （三）
　　
　　第二关的主考官是个腆着弥勒佛大肚子的胖子，脸上的笑容也象极了，时时刻刻都在笑，仿佛塑像。
　　“疯十三，恭喜你过关。”
　　疯十三看着胖子：“老母猪！老公猪！哦，多谢。”
　　胖子笑嘻嘻道：“嗯，不错，看来你的疯狂指数还是蛮高的，难怪疯一对你很是看重。”
　　疯十三一愣：“疯一？谁是疯一？”
　　嘭！疯十三肚子上挨了一脚，飞了出去。
　　“记住，我是主考官，我姓胡，名闹，风云堡的编号是疯三。”胖子走到疯十三旁边笑嘻嘻道，“不知者不怪，疯一当然就是风来人。”
　　疯十三站了起来，看了看疯三那对肥大的脚，肚子越发隐隐作痛。
　　疯三：“来风云堡学疯剑的人中，你是第一关过关最快的人。不过，第二关对你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你需要按我的吩咐做两件事。”
　　“什么事？”疯十三刚说出这三个字，就后悔了。
　　嘭！又飞了出去。
　　疯三摸着肚皮，笑嘻嘻道：“疯十三，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疯十三：“夜郎郡。”
　　 “哦，听说过，就是那个夜郎自大的地方。” 疯三点点头，“好，很好。你可以回家了。”
　　疯十三吃了一惊：“为什么要我回家？”
　　嘭！……
　　疯三：“你回夜郎郡要做两件事，第一，要干十件疯狂的案子，第二，见到每个人只能说一句话：我只是个疯子，你们何必这么认真呢？办完事即刻回到风云堡，不得偷懒耍滑，我会派人监督你的。听清楚了吗？”
　　疯十三张了张嘴没说话，点点头。
　　疯三：“有很多人过不了这关，回家后就没再回来。你刚才张了半天嘴没说话，是不是有问题？没关系，你问吧。”
　　疯十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疯三：“这是学习疯剑必须的条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装疯卖傻是很容易的，在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就很难了，但这又是必须忍受的，否则你就无法学到最上乘的剑法。听懂了吗？”
　　疯十三点点头：“懂了。”
　　疯三：“选择放弃很容易，选择坚持很困难，此行风险极大，希望你能活着回到风云堡。”
　　疯十三一愣，道：“难道有人在第二关死过吗？”
　　疯三笑嘻嘻地点点头，然后，飞起一脚……
　　
　　
　　
　　一个月后。
　　疯三正躺在屋内喝茶，房门一开，进来两个人。
　　疯三坐起来看着两个人道：“疯十一、疯十二，夜郎郡的情况如何？”
　　疯十一：“疯十三已经做足了十件案子，整个夜郎郡已被他轰动。”
　　疯十二：“所有的人都知道，夜郎郡的成大业疯了，到处惹是生非扰乱治安，大家都叫他成疯子。”
　　疯三笑嘻嘻道：“说说看，十三都做了什么案子。”
　　疯十一：“火烧夜郎郡衙门案。”
　　疯十二：“水灌民宅烟囱案。”
　　疯十一：“闻香酒楼当众喝尿案。”
　　疯十二：“绣花针扎女人屁股案。”
　　疯十一：“夜闯民宅乱遗屎尿案。”
　　疯十二：“锄刨王二祖坟鞭尸案。”
　　疯三一举手道：“等等，王二是谁？”
　　疯十一道：“此人是个剑客，据说与十三结过很深的梁子。”
　　疯三点点头：“继续。”
　　疯十二：“辱骂太守夫人老母猪案。”
　　疯十一：“怡红院偷看嫖娼案。”
　　疯十二：“伙同郑瞎子偷酒滋事案。”
　　“等等，郑瞎子又是谁？”疯三笑呵呵拦住。
　　疯十一：“是个算命的老头，据说是十三的邻居兼文字老师和忘年交。”
　　“呵呵，继续，最后一件。”
　　疯十二和疯十一异口同声：“伙同十一、十二闹市集体裸奔案。”
　　疯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这个十三果然厉害，哈哈，哈哈。”突然想起什么，“这小子做了这么多大案，没少挨打吧？”
　　疯十一：“回疯三，十三几乎天天挨打，夜郎郡的男女老少见到他就打。”
　　疯三：“也难怪，瞧他干的这些缺德事。对了，这么打下来，他怕是被打死了，可惜，可惜。”
　　疯十二：“十三的确是个人才，他看着单薄，其实经打的很，虽然浑身伤痕累累，却还没死。”
　　“真的？”疯三眼睛一亮，“虽然不死，官府和民众能放过他吗？”
　　疯十一：“他逢人便说：‘我只是个疯子而已，你们何必这么认真呢？’起初大家都不信，说的多了，就当他是疯子了，也就没人深究了。”
      疯三点点头：“疯一果然料事如神。对了，十三现在何处？”
　　疯十一：“他就在外面。”
　　
　　屋外，疯十三躺在地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伤痕累累，正呼呼大睡。
　　疯三俯下身子，轻轻呼唤：“疯十三，醒醒。”
　　疯十三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疯三，眼睛突然如豹子般闪闪发光。
　　疯三笑嘻嘻道：“疯十三，恭喜你，过关了。”
　　疯十三咧嘴一笑：“嘿嘿，老母猪老公猪，我只是个疯子而已，你们何必那么认真呢？”
　　……
　　
　　                                       （四）
　　
　　
　　疯十三只用了十三天就养好了伤，而且整个人显得更结实有力。他当初回来时，身上的伤就如乞丐头上的虱子一样多，风云堡的人都觉得很诧异。
　　第三关的考验开始了。
　　第三关的主考官是个女人。这个女人非常特别，看上去很年轻，只比疯十三年长几岁，可给人的感觉却象是一个饱经世事的老妪。她的头发很黑很长，长得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另半边脸可以用美艳绝伦来形容。
　　女人微笑着：“疯十三，恭喜你，进入第三关。”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疯十三：“老母猪！哦，你是疯二？”
　　女人依旧微笑着点头：“我是疯二，不是老母猪。”眼波一转，“疯四和疯三难道没告诉过你这里的规矩吗？”
　　疯十三：“什么规矩？”
　　疯二：“向考官提问，是要受惩罚的，嘻嘻，他们没告诉你吗？”
　　疯十三猛然想起什么，本能地一只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护住了肚子。
　　疯二并没有扇他的脸，也没有踢他的肚子，而是抱住了他，将鲜红娇嫩的嘴按在了他的嘴上。
　　疯十三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疯二的唇如寒冰般刺骨，她的舌却如火焰般炙热，她的舌上似乎卷着一粒药丸样的东西，一吻之下送入疯十三喉内。
　　疯二放开了他，面若寒霜：“怎么样，很爽吧？”
　　疯十三浑身颤抖，一副痛苦万状的神情，似乎在忍受着冰与火的煎熬。
　　疯二：“你放心，那不是毒药。你是学疯剑的好材料，但这还不够，还需要一些药物来调理，把你体内的阴阳平衡打乱再重新整合。好了，我们开始吧。”
　　第一项考核非常简单，好像游戏。疯二问一个问题，给两个答案，由疯十三来选择。
　　“你是谁？”
　　“我……是疯十三。”
　　疯二的嘴吻了过来。
　　“你是谁？”
　　“我是成大业！”
　　疯二微微一笑，吻了过来。
　　“你是谁？”
　　“疯十三！哦不，成大业！哦不，对，成大业吧。”
　　……
　　翻来覆去就是一个问题，疯十三一次也没答对，被疯二吻了十三次，喂了十三粒药丸。
　　“你是谁？”
　　“我想我是谁就是谁！你这个臭娘们！来吧，让你亲！”
　　疯二微笑着点头：“很好，第一项考核合格。这项考核是为了测试你控制癫狂状态、收放自如的能力。第二项考核，要提高你的这项能力。”
　　疯十三点点头。这女人怪异绝伦，让他尝尽苦头，他却恨不起来。
　　疯二：“你始终只见过我这边脸，想不想看另外半边？”
　　疯十三一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疯二微微一笑，将头发撩了起来。疯十三呆住了，他无法想像，一个人竟然可以同时拥有天使和魔鬼的脸，那半边脸实在是丑陋无比。
　　疯二：“当我这半丑脸对着你时，你要吻它，轻声对我说，我爱你；当我这半美脸对着你时，你要扇它，大声骂我，老母猪！你听懂了吗？”
　　疯十三点点头：“懂了。”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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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母猪！”
　　……
　　“我爱你！”
　　……
　　“老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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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疯十三出现错误时，疯二就会吻他，用舌头将药丸送进他的喉内，让他承受冰与火的煎熬。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考核，但要不出一次差错却很难。疯十三在炼狱般的煎熬中度过了十三天，终于合格。
　　疯二看着疯十三，点点头：“疯一没看错人，你确实与众不同。你经过最后一项考核后，就可以过关了。准备好了吗？”
　　疯十三点点头。
　　“我要对你的控制力做最后的检验，以确定你是否真的可以不受外力影响。”疯二仰起了脸，“吻我。”
　　疯十三一愣。
　　疯二闭上了眼睛：“你放心，我的舌上没有药丸。”
　　疯十三走到疯二身边，俯下身捧着她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下去。
　　……
　　
　　                        （五）
　　
　　疯十三连闯三关，进入了疯一的试剑厅。
　　疯一看着他，微笑起来。
　　“一个月后就是四年一度的‘天下擂’，你代表风云堡出战。”
　　疯十三愣住了：“我？你还没有教我最上乘的剑法。”
　　疯一：“我当然会教你。”
　　疯十三：“就一个月？是不是太短了？”
　　疯一摇头道：“一个月太长了，十三天足矣。”
　　疯十三瞪大了眼睛：“十三天？你疯了吧？”
　　疯一闻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不错，我是疯了。”
　　疯十三也跟着大笑。
　　疯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这些日子我已经在教你最上乘的剑法。”
　　疯十三想了想，道：“这些日子你在教我怎么疯狂。”
　　疯一点点头：“以及如何不疯狂。”
　　疯十三点点头：“我现在想疯就疯，想不疯就不疯。”
　　疯一：“收发自如，这是修炼疯剑的根基。老夫能发而不能收，这风云堡只有你才是修炼疯剑的材料。”
　　疯十三：“只有疯狂就能拿下天下擂吗？疯狂，有什么用？”
      疯一：“疯狂是一种武器，可以杀死敌人，也可以杀死自己。你必须学会控制它，该疯则疯，该收则收。”
　　“控制它又怎样？没有上乘的剑法，如何制敌？”
　　“剑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剑的状态。三成的上乘剑法未必胜过十成的下乘剑法。”
　　“如何达到最佳的用剑状态？”
　　“将身体的能量全部发挥出来？”
　　“如何发挥？”
　　“抛开所有的羁绊和束缚。”
　　“如何抛开？”
　　“让自己疯狂起来。在凡人眼中正常的人，都是带着羁绊和束缚的，能抛开的人，看起来都是疯子。”
　　“我是疯子吗？”
　　“你是风云堡最疯狂的人。”
　　疯十三看着疯一，慢慢笑起来，哈哈大笑。
　　
　　
　　十三日后，疯十三离开了风云堡，赶往无名山“天下擂”。      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风来人的葬礼。




      在传授疯十三“争疯十三剑”最后一式时，风来人无法控制癫狂，狂极而毙。
　　
　　又十七日后，疯十三出现在无名山下。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疯二。
　　疯十三笑了：“疯二，你怎么来了？”
　　疯二微笑着：“疯一死了，风云堡散了。”
　　疯十三：“你有什么打算？”
　　疯二：“我来劝你放弃天下擂。”
　　疯十三：“不，我走到这一步，不想回头。”
　　疯二：“疯一的死难道不能让你醒悟吗？”
　　疯十三笑了：“我不是他，他能发而不能收。”
　　疯二：“你也未必收发自如。”
　　疯十三看着她，迷惑不解。
　　疯二叹口气道：“也许，是我错了，不该放你过关。最后一吻时，其实你并不合格。”说完，脸一红。
　　疯十三：“没关系，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假如你能活着回来，可以到风云堡找我。”
　　 疯二默默地看着他，叹口气，转身离去。疯十三看着她的背影，痴痴地发呆。
　　
　　
　　十三日后。
　　疯十三在天下擂力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剑客桂冠。
　　天下擂一战，争疯十三剑名扬天下。
　　又十三日后。
　　疯十三在返回风云堡途中狂性发作，狂极而毙。
　　享年二十三岁。
　　 ……
　　
　　                                       （完）

纤手莲心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3两黄金。
一个疯到极至的故事，看完这个故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毒品，感觉那些吸毒的人跟故事里的疯子有很多相同之处，那些因吸毒而亡的人，好象刚开始时也是自以为能收发控制，结果都死在那上面。。

雪域飞狼

随着一声『玉皇大帝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4两黄金。
呵呵，其实疯子和艺术家只差一点点。
有时候，我们都会很疯，忘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