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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谁说那是破事？ [打印本页]

作者: 绝不剃头 时间: 2005-6-24 20:46:45 标题: 谁说那是破事？

俺最近写的一个帖子,发在一个论坛

谁说那是破事？
[抱头鼠窜]

站到窗口，弹出去一个烟屁股。顺着弧线看到远处的河水涨了。江南连日的大雨，不涨才怪。
再回到电脑前坐下的时候，黑骂了自己一句，nnd的，好死不死的，非要到窗口扔烟屁股干吗？又惹出一些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性思绪。
200平方的寂寞，杀死人的。一个人在这样的房子里呆了几年了，黑想不起来多久没站到窗口看外面的风景。至少，半年了吧，这日子消逝得还真是快。偏偏该忘记的，想忘记的，都还没如愿消逝。
扣子就是在去年这个季节闯进黑的世界。在qq聊天室，一袭白衣，睁着无辜的大眼，最奇怪的就是头上居然插着一朵淡黄色的鲜花。晕，头上插花，30年前恐怕就没人这么打扮了吧。更奇怪的是，这种土的不能在土的装扮，在扣子身上居然全然不显得土，也许是忽闪忽闪的眼睛太过有光彩，光晕扩散到扣子的头上，那花也显得添了羞涩、忧郁的气质。
黑在之前已经开始进入到网络的初恋，那段恋情在尾巴宣告有了藕断丝连的前男友的bb后终结了，黑最后一次与尾巴长谈的内容就是围绕bb展开。黑劝尾巴，还有感情就再回头，回到前男友的身边，况且bb没有罪。俗气的说法，但确实是黑的真心话。
也许与尾巴的网恋就是为了认识扣子，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地震震塌了房子，就是为了让某男和某女两个人独处在地下，然后发生故事。
扣子曾不止一次的在聊天室开玩笑，说暗恋黑。黑最初是当个玩笑来听的，但也因此更多的注意扣子。也就知道了扣子动荡的经历，14岁就离开了并不温暖的家庭，偌大的中国跑了个遍，唯独西藏没去，那是扣子的梦，死之前到西藏去磕个头。在酒吧当蓝带啤酒的开瓶小姐，结识了三教九流的人。当然，其中不乏越留越值钱的老男人和有家有室有钱的老老男人。所以，扣子被证实有先天心脏问题后，答应了一个大她40岁的老男人的求婚，因为她还想活下去。
扣子总是突然就消失，再出现在聊天室的时候宣布她又换了个城市、换了手机号码。每次她都用悄悄话把新的手机号码发给黑。黑总是保存到电脑中，然而他从没与扣子联系过一次。

黑那段时间是片枯黄的树叶，始终在飘落的过程中，独自飘落。闲。天天挂在聊天室。有时，聊天室里只有黑一个人，他同样呆着不变换房间。放歌给空荡荡的聊天室听。网络虚拟出来的房间，在黑的脑袋中却是有窗有墙的。黑想象着，音乐声在聊天室的四壁之间回荡、反射，偶尔也会飘出窗口，可以落到冥冥中某个人的耳中。

那天放歌的时候，黑突然想起来，咦~，扣子呢？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奇怪的是，当天深夜，黑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时，突然发现聊天室又出现那个蓝色头像----扣子。
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系统信息，扣子换了昵称----阴晴不定。
扣子和黑一样喜欢不停的变换昵称，躲在喧哗的聊天室潜水。有时候，两个人通个信息，“开始换”，“好”，于是聊天室不停的出现昵称变换的信息，“死缓”、“无期”、“唉呀妈呀”、“妈呀唉呀”、“把苹果咬哭”、“把苹果咬笑”......，都是些透着无聊、绝望的字眼。两个人就那样不知疲倦的换着昵称，不发一条信息。
网络就是那样，无聊在某些时候化学反应，成了有趣。
扣子后来对黑说起换名字的感受，起码不是死寂，活着、动着，让人安心。

又跑哪去了？好久没看到你。黑悄悄的问扣子。很快又发过去一句，上视频啊，看看你。
这次是在哈尔滨了。天~。要窜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南方的秋天显然还只需要一件毛衫就可以抵御。扣子的头上却裹着白色针织凹凸图案的帽子，脖子上绕着毛绒绒的围巾。胖了一点。看来自己挺照顾自己的，黑子脸上不自觉的有了丝笑意。只是眼睛越发显得深陷。
那双眼，深邃、忧郁。黑总觉得后面有很多横的、纵的伤口，有的还渗出血丝。绝望而无辜的眼睛。
从视频上下来。扣子告诉黑，她要去加拿大了，动心脏手术，一周后走。
恭喜。
......。
沉默。聊天室晃动的字眼，黑脑袋里虚无的烟在升腾。
想去见见你，呵，这是我的梦。扣子发过来信息。
......。又郁闷了？好事啊。黑说。黑认为扣子又无聊着，发过去一串点。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能，留着命，就有机会见我啊。西西~
是真的，想看看你，看看你的城市，呵呵，黑，我跟你晚饭后去散步啊。
过年能回来吗？黑岔开话题。
手术如果成功，就和他结婚，不回来了。
西西~，要做小新娘了。会不会有点担心，不知道怎样为人妻啊？记着，男人很好对付，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哦。
他很疼爱我，我，......。扣子的话语后面还有没表达的意思。黑想那会是什么？

还记得我的梦吗？
西藏？
恩，我去不成了，有机会帮我去，好吗？
怎么有遗言的味道了？西西~，西藏，我也想去，想很久了。黑说，又发过去一条，去了一定帮你磕头，为你祈福。
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哦，要记住。
我的承诺，我会记住。黑沉默了一会，认真的回复。用力敲击回车，发到屏幕上去。

nnd，怎么有点象生离死别啊，黑在屏幕前摇了摇脑袋，似乎想赶走这不太吉利的感觉。抽出一颗烟，点燃。黑在黑暗中用力的吸。黑抽烟的速度很快，习惯用力吸，像是在对付刻骨仇恨的仇家。熟人总说黑抽烟的样子狠，嘴唇很明显的由于用力在缩紧。
有些人，抽烟只是为了集中全身的力气去专注想某件事情。

黑没有注意到，几片小的烟灰在黑弹香烟的时候跌落到烟灰缸的外面。他只是傻的看着沉默着的私聊窗口。
到黑吸完第二颗烟的时候，屏幕上动了，扣子发信息过来。
还有个事情想问你。
问。黑很快回复，键盘嗒嗒两声，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刺耳。这种时候黑又想喝酒了。烟酒不分家，或者是早几年经常码字到深夜养成的习惯，黑总是10打10打的备着啤酒在那个几乎不做饭的厨房。口渴了，黑就喝啤酒。用黑的说法是，啤酒，液体面包，解渴还充饥。
到厨房取酒回来，啪，启开瓶盖。屏幕上有了两行话。
如果有一天没人收留我，到你的城市去，你会收留我吗？
会吗？回答我。只是我的假设，但我想听你的答案。
黑仰起脖子，喝了几口啤酒，爽。回复。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没人收留，到我这来。我养你。我们象兄妹一样，相依为命。或者就我们两个，我们找个陌生的小县城，开个小店。我给你赚嫁妆，送你出嫁。

很长的一段时间，黑思考着爱情。黑在经历几次情感事故后，确定了自己的追求。恋爱、爱情、婚姻，都是虚幻的形式，相互坦诚、信任、相依为命，这些才是实在的本质。黑肯定自己可以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爱情和婚姻在黑来说，截然分开。无欲则刚；不去希望自然不会失望；不去爱，自然不会死去活来的被折磨。黑不再追求形式，黑只是想找个人，两个人一起生活、度过。只是一起生活的人。合伙。或者独资。冬天，她的手冷了，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口袋里取暖。她要远行，他会在一直回头看她的身影。黑甚至设想，年纪大点的时候，领养个孩子，亲他、养他、照顾他，到幼儿园接送他，让他骑在肩头回家，......。

好的。黑，你记住，这也是你给我的承诺。
扣子明白黑是个典型的一诺千金的男人，在黑回信息前迅速的退出房间、下线。

黑当时并不明白扣子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本意。但，黑知道自己的回答不是敷衍，是经过了大脑的。

只是在黑以为扣子已经在国外了的两周后的一天，黑收到扣子的留言。
黑，我没有走。我一个人在重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早出国了，只有你知道我在。为我保密。

黑在电脑前叹息，却有感觉好象有什么注定要发生了。一夜未能入眠。

凌晨2点，黑睡下又起来，在浴室，黑对着镜子看自己，突然决定将蓄了快一年的胡须刮掉。
看着略微陌生而又崭新的脸，黑傻傻的笑了，然后眉头就再没舒展开。

扣子，你没听话。不要命了？！！！！！！！！！！！看到留言，给我打电话，130********。

1个月后，那年11月，黑开始筹划过个两个人的新年。

[抱头鼠窜的给蛇加上的脚]

结局？
哪个鬼在问结局？
自己不会想啊？
什么？想不到？
你是笨，还是传说中的“新来滴”啊？

你以为结局是幸福？黑和扣子牵手在黄昏的夕阳下散步？
西西~。事实是，黑真的希望两个人以兄妹身份相处，一再克制自己不要产生互相折磨对方、让对方死去活来的所谓爱情。
当年黑27岁，扣子19岁。
当扣子一再暗示黑，见面后要躺在黑的怀里入眠时，黑有过一刹那的摸到电线头的感觉，到底不愧是好同志、邱少云的好战友，黑真的没有允许自己就此“飞了”，套用黑子内心阴暗的活动：呵，男人即使玩弄几个女性又如何？但不要害人啊，而且一害就是好几个，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女儿、别人的母亲、别人的儿媳……。所以关键时刻，黑都对扣子说，我承诺过，承诺过兄妹相处。扣子，低头走路，小心行船，见面再说。见面之前，咱们啥关系也不是。当然，彼时，黑的心里还有个阴暗的角落我要把它无情的暴露出来。西西~，不排除见面后，兄妹情感发生化学变化的可能啊。

那么，结局是什么？
你以为最后黑开始改变？或者黑太无情，令扣子伤心欲绝？

西西~。错。这不是琼瑶的小说。黑最后发现扣子居然是个情感骗子，身份、经历、心脏病，无一真实。
这大概会让很多人失望，嗟叹少看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国产韩版爱情故事。
西西~。也许你在设想黑的无情，为扣子“不值得”的牺牲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时候，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吧？

我只能告诉你，西西~，这就是网络。不虚幻，同样现实。
情感如果只存在于网络，那就让它仅仅在网络。不要称量它的份量。事实是，它也没有份量，切断电源，连烟雾你都看不到，更不要幻想可以触碰到。呵呵，你感觉到啊？那只是感觉！

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还准备为了网络的情感不吃不喝、大哭大笑？西西~，这么做好象不太符合投入产出的经济学原理（晕，有这个原理没？专家~~~~~，专家~~~~~，给个佐证啊）。
如果你确实打算在网络寻找情感归宿，我不阻拦。因为这，这确实是个途径。但在决定确定关系前，一定要学习黑同志“低头走路，小心行船，见面再说”的说。
哦，你不打算确定关系啊？那，那我推荐“抱头鼠窜”同志做你的学习对象------网络情感是只猫，老鼠见猫赶快逃，再多大米也甭要。

真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网络只适合调情，不适合谈情。
什么？调情是不负责任吗？错，网络谈情才是nnd不负责任呢。

靠~~~~~，谁？谁在说那是破事？不想听？
我同样可以万分负责任的告诉你，爱听不听，反正，nnd，后果很严重滴~~~~~~~~~~~~

作者: owner 时间: 2005-6-25 00:32:32

是不是上网上多了闹的好象都有点问题推荐他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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